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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-03-30 18:09:19 来源:玉江文学 点击:5

门外的锁爬满了锈,无论颜色还是气味都像极了谁咬破了谁的脉而滴上的血渍,意外地有点美。

大概是有太长的时间没有看到光了,刚苏醒的灵魂急于与夕阳亲昵,而该死的符咒限制了它的自由,二十一克,本该是轻盈的灵魂,却被硬加上了几百几千斤的笨重的钢索,它看不见的唇角不对称地向上拉扯,蠢货,只等这该死的符咒化了,还真当能拦得住我。

漫长而短暂的五百年,看朽木一点点败了,棺木透出一丝光来,墙角的蜘蛛换了一代又一代,而那毫无长进的编制也是饿死了一代又一代。废掉的仓库,门上血红的封印,这里被划分成一个没有人气的只属于它和这腐败的骨的深渊。

直到那天,和往常一样没有光的清晨,却意外地听见了人类争吵的声音。

其中一个中气很足的少年拿着斧子在砸大锁,隐约可以感受到封印被一点点撼动。有个妇人在哭泣,骂着孽种之类的听不懂得话。而似乎并没有对少年的行为产生任何妨碍。最后,妇人靠在仓库门上,用身体护着那把巨大的锁。少年终于还是把斧子扔了,跟妇人大吵了一架。

又一天,少年还是来到了大门前,还是那把斧子,只是妇人还没有来。他用力地砸着锁,一下一下铿锵有力。砸累了就坐下来,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,她的病越发严重了,家里的积蓄也用的差不多了,除了买地,再也没有什么法子来负担这昂贵的医疗费。而这块儿锁的传说如果不打破,任谁也不会肯出价买的。

接下来的每一天,少年都会来到这里干同样的事儿,老鬼只是摇摇头,斧子劈得开的结界还算结界么。

大锁并没有被打开,可是那个妇人貌似晕了过去,少年慌乱着丢下斧子就走了,踉踉跄跄,恍恍惚惚,听得出他在哭。

老鬼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这几天在五百年看来根本算不上时间。少年又来了,但是这回他没带斧子,只是靠着仓库门瘫靠着,偶尔听见陶罐和石头相撞的声音,他口齿不清地支吾着说,怎么办,我该怎么办?

妇人再也没出现,少年也总是一个人在仓库门口买醉。老鬼倒是对这样的生活很满意,能听到人的声音,确实不错。

最后一次看到少年是在一个月圆的夜晚,他似乎带了不错的祭品,在门口作着法。老鬼手上身上的符咒全都化开了。它很开心地活动了下手腕,飞出了仓库。却被门外浓重的血腥味吸引了注意,它蹙了蹙眉头,转过身不去看那景象,暗暗加了速。

门外是堆叠如山的尸体,少年手捧着一个妇女的干尸,正在歪着头笑。地上被鲜血浸湿的白绫上写着几个血红的大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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